*花吐paro,双箭头。失踪人口回归。
*电脑坏了所以赶不上20号(客户端快点更新定时发布啊),赤司君生快!!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王!( ´▽` )ノ
越在乎,越畏缩,每一次的预言又止,都藏着一万句短促的情诗。
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便利店的自动门在身后合上,赤司手里捏着一份东京地图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估摸着跑到这种地方应该就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了,他拉下脸上的围巾,靠在墙上,认真地研究起那张地图来。
日本真是一天一个样,一年多没来他连银座都找不着了。赤司一脸颓废地盯着这些杂乱的线条和符号,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怂过。
在生日前一个月患了花吐症没告诉家里人、从自己的成人晚宴兼相亲大会上偷跑出来的赤司家大少爷,此时孤身一人流落东京街头,手机和钱包都落在了家里,口袋里只剩几百日元——这事儿要是让那帮家伙知道了,估计能笑到过年。
一阵冷风袭来,赤司低下头,用手接住了咳出的几片紫色花瓣。
……对啊,他还没忘记自己大晚上的跑到东京是干什么来了。
赤司把花瓣扔进路边的处理箱,卷起手里的地图,打算先凭记忆去那栋公寓楼碰碰运气。就在这时,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,一个不太会被常人注意到的人影——可赤司发现了,他立刻眼前一亮。
“黑子?”他唤道。
被叫到的少年同样吃了一惊,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,脚步顿了一下像是想要逃跑,但最后还是转过头来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喜和难以置信:“赤司君?”
“好巧啊,我正想见你呢。”赤司笑着朝他走近。
“呃……找我?”黑子的表情僵了一下,“你对东京不熟吧?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”
“啊,说来话长。”赤司苦笑道,“话说,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在外面?”
你没资格说我好么?黑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赤司这身一看就不是出远门的行头,但也识趣地没问,回答道:“感冒了,我出来买点药——倒是赤司君你……不是说今晚家里有成人晚宴么?”
“哦,那个啊。”赤司轻描淡写地说,“有一位别家的小姐在宴会上吐花了。我帮她逃回家之后,就过来了。”
“……唔,那还真是惊心动魄。”黑子有些无力,他没想到这种豪门贵族之间的情感纠葛现实中还真有。“你不怕家里人担心么?”
“要担心的是我,要是被抓回去……”
黑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。赤司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正直的楷模,要是之前有人说赤司会从家里跑出来,他打死都不会信。
是为了什么事呢?
“对了,你不是要买药么?我陪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就在这家便利店,赤司君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办吧……”“嗯?你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的样子。”“呃,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我觉得大晚上的跑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所以……”“话是这么说但我找不到路啊。”
黑子无语了。今晚真的是赤司大少爷的成年之夜么?他怎么觉得这人还像长倒了几岁似的。“所以你说找我的意思是问路?”
赤司想了想后点头。“麻烦你带我去东京天空树吧。”
“等我几分钟。”黑子小跑进了便利店。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,手里拎着一个厚厚的纸袋。便利店一般会给这种袋子么?赤司疑惑地想。
“走吧。”黑子跑到他身边,很自然地和他并肩进入人流。
“你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?”赤司见他兴致很高,一点都不似平时那副循规蹈矩的样子。
黑子用那双淡泊的、少有感情的眸子盯着赤司看了好久,看得他脸上都有点烧了,才摇头道:“今晚不需要。”
地铁站里人头攒动。赤司紧盯着前面那个冰蓝色的人影,他像一条没入人海中的鱼,时而消失时而浮出水面。头顶的灯光和广告牌交织成错综复杂的网,月台前呼啸而过的列车玻璃上倒映出一幕幕悲喜。他们并肩站着,周围的人群来了又去,赤司转过头注视着黑子的侧脸,一如既往的沉静里,掺着几点不知是不是反射的光芒。
他突然低下头去咳了几声,赤司的心揪了揪,此时却听见站内响起温柔的女声,列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,赤司只看见黑子回头招呼他上车,没有注意到黑子在手心里揉碎了什么东西。
他张了张口,没说出一句话。
东京天空树附近有个小小的公园。白天里这是孩子们玩耍嬉闹的场所,但到了晚上,周围五光十色的灯火反而衬得这里十分宁静。两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下,黑子放下自己的东西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热饮,赤司独自仰头望着不远处那座巍峨的电视塔,白色和红色的光在外架上缓缓流动,连夜空也带上了几分明亮。
手心里的花朵,好像也在发着光。
赤司苦笑。自以为已经天衣无缝的计划,到了这里之后,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——这副模样,真的是那个曾经无往而不胜的赤司征十郎么?
就在这时,一阵风突然刮倒了黑子的纸袋。赤司赶紧伸手把它扶起来,却也不小心瞥见了里面滚出来的药瓶。
那个药剂,是自己再熟悉不过,却从来没有拉下脸去服用的。
赤司瞪大了眼睛,还未等他有空闲去思考或是欺骗自己,黑子就回来了,心情似乎还不错,也没注意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了。
赤司接过他递来的咖啡却没打开。
“好了,赤司君你到底想去哪里呢?”黑子问道。
赤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慌过了,上一次感到如此不知所措还是一个月前,他对着镜子,半是惊异半是恐惧地盯着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花朵,那个冰蓝色的影子在头脑里晃来晃去,他思考了一会为这个人去死是否值得,然后就拿起笔,做了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。
本应该按照那样进行的。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。
可是,现在还仅仅只是见到你而已。
“黑子你……真的只是感冒么?”赤司艰难地开口问。
黑子浑身一震,拉过袋子来看了一眼,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果然……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。从以前开始……就一直是这样。”
“有多久了?”
“很久了吧,我也不记得了。这已经是晚期的药物了。”
“最近很多这种新闻呢,虽然有药物可以控制,但不找到那个人的话,果然还是不行的。”
“说的是啊。”
他又怎么会不知道?要不他今晚怎么会从家里跑出来?手心里那张去京都的车票,已经被他揉得粉碎。
“那么,是谁?”
赤司紧紧地凝视着他的眼睛,目光深邃,带着不明的……悲伤?
黑子叹了口气。“我知道不可能的,所以也不想浪费精力了,情绪激动的话会加重病情的。”
“怎么会?告白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。”
“那,赤司君,如果我说是你……?”
“哈?”
“看吧,就像这样。”
看吧,少年如同回忆中一样像无法接近的太阳,不敢开口的人还是不敢开口。
“看,电视塔。”赤司突然抬起头说。
电视塔的灯光突然一齐亮了起来,是温暖而耀眼的橘黄色,像一簇拔地而起的火焰,又像是夜色下绽放的花朵。两人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,直到黑子突然说:
“这样的话就说明灯要灭了。”
赤司哭笑不得:“你就不能想点好的?”
“总是这样的吧。”
“啊啊,就算你这么说……”
“临死之时绽放的花朵,永远是最美丽的。”黑子很认真地说。
“……所以你是准备看看……你最后吐出的花朵是什么样子?”
“就算赤司君用这么——”黑子努力把“拙劣”两个字咽了下去,“——的方法劝我我也是不会去的。”
“好吧,你不说我说。”
赤司深吸一口气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其实,我一直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并捂住了嘴。这熟悉的动作让黑子的心都悬了起来,赤司攥紧双拳抬起了头,指缝间漏出了带血的花瓣。
“赤司君,你……”
黑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——一种荒谬的、美好得不像真实的可能。
来找我……吗?
“在家宴上吐花的,并不是什么别家的小姐吧。”
良久,他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道。
赤司没有回答,而是问道:“咳血……是第二阶段的征兆吗?
“是不是只能……这样治疗?”
没等黑子反应过来,赤司的上半身突然探过来,几乎是急躁地把他拉入怀中。
紫色和白色的花瓣在唇间相遇,随后奇迹般地消融,像间隔多年的冰雪在其中融化。
我在做梦么?黑子恍惚地想。但无论是另一个人柔软的嘴唇还是温暖的怀抱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。
两人的唇分开后,脸依然靠得很近,近到赤司能看清黑子眼里的点点光芒。
黑子叹了口气。
“赤司君真是个笨蛋呢。”
“哈?刚才说自己宁死都不愿告白的人是谁啊。”
“但大老远跑来东京只为了观赏电视塔这种事……我都能想象出他们看你的表情了。”
“……还请你别说出去好吗。”赤司对黑子这种偶尔的恶劣兼性十分无奈,“你不是也跑出来看了看街景么?”
两人同时一愣,相视而笑。
“生日快乐,赤司君。”
“谢谢。黑子,我其实一直都——”
黑子抬起手,微笑着阻止了他。
“其他的话,就不必说了吧。”
那句话,最终两人都没有说出口。
不过,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他们本就是这样,只要两人有相通的心,即使不用语言也可以述说一切。
掉落的花朵,是无比炫目的色彩。
[特典]
“听说小赤司前天晚上去东京了?”
“是去找女孩子告白啊?听阿哲说你还一直不敢去,哈哈哈,你也有今天。”
“摩羯座前天的幸运物是雏菊。你是不是忘带很多东西了?不过恋爱运势应该不错。”
“唔……听说东京天空树很壮观?”
“……给我适可而止啊你们。”
赤司征十郎,十八岁,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人性的虚伪与欺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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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篮圈儿我应该是没有坑了……
各位如果喜欢我是非常开心的( 笑)